譯文

胡雁飛鳴，辭別燕山，昨日從委羽山出發(fā)，今日早晨便度過了雁門關(guān)。

胡雁一個(gè)個(gè)都口銜蘆枝，向南飛翔，散落存于天地之間。它們連行接翼，不斷地沿著這條路線往返。

胡雁客居于湘吳之間，由于要抵御霜雪而體衰羽枯。

因怕人射獵而驚相叫呼，整日心驚膽顫，即使聽到弓弦的虛響也會(huì)從天下掉下來，實(shí)在是令人憐惜。

胡雁這樣的可憐，諸君為什么還要射獵它們呢？

注釋

鳴雁行：樂府舊題。《樂府詩集》卷六十八列于《雜曲歌辭》。

胡雁：北方的大雁。胡：古代稱北方和西方的各民族。

燕（yān）山：在今河北省東北部。自薊縣東南迤邐而東，經(jīng)玉田、豐潤直至海濱。

委羽：傳說中的北方極地。此指北方?！?a href='http://sky-sms.cn/huainan/' target='_blank'>淮南子·地形訓(xùn)》：北方曰委羽。高誘注：委羽，山名也。在北方之陰，不見日也。關(guān)：一說指雁門關(guān)，在今山西代縣。一說指山海關(guān)，在今河北秦皇島。

銜蘆枝：《淮南子·修務(wù)訓(xùn)》：夫雁順風(fēng)以愛氣力，銜蘆而翔以備矰弋。

湘：指湖南，吳指江蘇南部。此泛指南方。居煙波，寄湘吳，在修辭上為互文。

凌霜：抵抗霜寒。常用以比喻人品格高潔，堅(jiān)貞不屈。

矰（zēng）繳（zhuó）：系有絲繩以射鳥的短箭。同“矰弋”。矰：用繩子栓著的箭。繳：拴箭的繩子。

良可吁：實(shí)可嘆。

何為：即“為何”，為什么，何故。賓語前置用法。

此詩當(dāng)作于作者流放夜郎被赦還之后。詩中李白以雁之散落流離以寄己身世之悲，似晚年流離湘吳時(shí)期之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