譯文

巴水穿過巫山，巫山夾著青天。

巴水忽然像是到了盡頭，而青天依然夾在上面。

三個早晨行在黃牛峽，三個晚上還在黃牛峽打轉(zhuǎn)。

這樣的三天三夜出不了黃牛峽。怎能不使人愁得兩鬢斑斑？

注釋

三峽：指長江之瞿塘峽、巫峽和西陵峽。

巫山：在今重慶巫山縣南，山勢高峻，景色秀美，有著名的巫山十二峰。

巴水：指長江三峽的流水。重慶東面長江水曲折三回如巴字，故曰“巴江”。傳說巴子國由此得名。古渝、涪、忠、萬等州均屬巴國地，故此段長江常稱巴水。

黃牛：指黃牛山，又稱黃牛峽，在今湖北宜昌西北?！端?jīng)注·江水》：“江水又東，徑黃牛山，下有灘，名曰‘黃牛灘’。南岸重嶺疊起，最外高崖間有石，色如人負(fù)刀牽牛，人黑牛黃，成就分明；既人跡所絕，莫得究焉。此巖既高，加以江湍紆回，雖途徑信宿，猶望見此物。故行者謠曰：‘朝發(fā)黃牛，暮宿黃牛。三朝三暮，黃牛如故。’言水路紆深，回望如一矣。”

此詩是李白在唐肅宗乾元二年（759年）二月流放夜郎途徑三峽時創(chuàng)作的。當(dāng)時李白59歲。他58歲時從九江到宜昌逆流而上，走了快一年，接著便進(jìn)入三峽。三峽是長江最為險峻、最難走的一段，在此行程更慢，妻子宗氏和妻弟也已經(jīng)告別回南昌了，因此就更加孤獨(dú)，情緒更壞。